“咱家就是刑余之人,若是没了用处,回哪去?回北平能干什么?那皇城中的位置都坐满了人,难道咱家还得去向那些后辈点头哈腰?做梦!”

洪保的脸色凶狠,目光阴冷:“兴和伯,你是太孙之师,军功卓著,自然不知道咱家这等人的心思。咱家并无私心,只是想用爪哇来磨旧港,施家就是大明的掌中之物。”

“你把施家想的太单纯,你以为施二姐对大明真的是忠心耿耿吗?咱家告诉你,只要大明稍有不及,这旧港就是别人的了!到时候施家顺势往已经垮掉的爪哇扩张,兴和伯,这就是一个大敌!”

“你在说太孙和我养虎为患吗?”

方醒摇摇头,觉得这个太监已经陷入了一种偏执之中。

“你且回去好好想想,别钻牛角尖,你再这般下去,那就是利欲熏心!”

这人已经被权利迷住了心窍,这一路的表演差点让方醒都认定他是个不错的太监。

人果然都是有两面性,洪保一面是杀伐果断的船队副使,而另一面却是对自己的未来不看好,以至于魔障了要对爪哇政策指手画脚。

“王景弘很不错,洪保不是对手。”

在这方面,朱瞻基比方醒强,一针见血就点出了问题所在。

“我早就知道他的心思,只是不影响大局,随便他折腾罢了,再说此人多少有些功劳,就是对名利执着了些。”

朱瞻基显得云淡风轻的道:“不必管他,这种心思打消了就是。其实每个臣子都有私心,只不过有的人能分出轻重,而有的人却不能而已,不足为奇。”

“你现在算是一个合格的储君了,剩下的就是打磨。”

方醒唏嘘的道:“这方面我比不上你,不过也无需比较。”

朱瞻基显然并未把洪保的事放在心里,说道:“施家无需担忧,只要船队隔几年下来一次,谁都不敢生出悖逆之心。若是船队不能来,那便不用管了。”

“缴获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