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套?”

不得不说,解缙的智商真的能碾压方醒几条街,不过是有个头,他马上就推算出后续。

方醒点点头,“是,只是兰坚家中穷困,留下了孤儿寡母,看着有些不忍。”

回到家中,方醒就收起了那些东西,很坦率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于谦觉得方醒有些……不大真实。

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勋,到一定的地位之后,仁慈这种心态几乎已经被灭杀的差不多了。

仁慈就是弱点,也是漏洞。

“伯爷,对方可是想杀人让您深陷漩涡吗?”

……

“派人去方家,就说我请兴和伯出游,顺便让胡氏和孙氏准备一下。”

朱瞻基一身锦袍显得格外的利索,杜谦在边上劝道:“殿下,此时兴和伯就是一个漩涡,蛰伏才能消磨舆论,您和他走近并无帮助,反而会让外界对此更加揣测……”

朱瞻基负手道:“什么舆论?有人是不知道乱说,有人是知道了胡说,上次兰坚弹劾兴和伯有不臣之心时,他安好无恙,此次他盯上了书院,可却死的无声无息。”

杜谦垂眸道:“是,殿下所言无差。”

朱瞻基说道:“人心鬼蜮,可终究有迹可循,兴和伯若是要动手也不会是现在,那人多半是想把他拖进来,借着兴和伯北征立下大功,轨道马车引发轰动的时机拖进来,时机把握的太好了。”

杜谦垂首道:“是,兰坚弹劾兴和伯为权臣之后,必然进入了有心人的眼中,刘观坐视,背后必然是文臣们达成了一致,只是兰坚这么一死,也不知道刘观和那些文臣们作何想法。”

朱瞻基走到门边,看着雾蒙蒙的天空,淡淡的道:“他们必然是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