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前院转悠,老头突然问道:“你对取消军户户籍怎么看?”

于谦心中有了些猜测,说道:“学生以为,只要能保证那些退役之后的军士有事做,能养活家人,那便是好事,利国利民的好事。”

“有趣!”

“那你认为重开武学之后,能否让百姓入学?”

于谦想了想,皱眉道:“学生以为不该,武学本是武人之地,百姓进来还得从头学,混杂之后,学业参差不齐,不好。”

“有点意思,小子可是于谦?”

于谦躬身道:“学生正是于谦,见过解先生。”

解缙抚须道:“德华对你评价颇高,说你有割席断交之勇,亦有不食周粟之倔,若是能多些务实,以后可为名臣。”

于谦没有谦虚,而是坚定的道:“学生以文山公为榜样,不敢说名臣,此生只愿为大明努力。”

“文山公啊!”

解缙唏嘘道:“文山公啊!气节壮千古!”

这话只是赞美文天祥的气节,却没有赞美他的功绩,于谦昂首道:“解先生,宋末时,朝纲混乱,文山公直指其弊,可惜不为所用,一生起伏。”

解缙笑道:“后生小子也敢妄议古人吗?老夫教你一个乖,若是要评议古人,你首先得做事,不做事你怎么知道古人在那个位置上想的是什么,他当时能否做的更好。”

于谦正色道:“解先生此言大善,所谓不出户,知天下,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解缙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笑道:“你这小子倒是大胆,老子也是你能诽谤的吗?”

于谦梗着脖子道:“学生只知道理,却不知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