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和伯,军户一事本官不表态,还请理解。”

孟瑛肃然道:“军户变成勾选或是招募,几年一期,兴和伯,这中间干系太大。哪朝哪代的军士不是干到头的,这干几年就走,就算是十年吧,新来的还得从头开始操练,若是有大敌压境,这如何是好?”

“理由总是好找。”

方醒毫不客气地说道:“咱们就说说那些军士,实际上大家都清楚,基本上三十岁之后他们的身体就在走下坡路,再过几年,多半都成了老油子,兵痞!留着何用?难道咱们还得等他们五六十岁了才给退出去?”

孟瑛有些尴尬的道:“可这是祖制啊!”

“保定侯,你我都是沙场上杀出来的人,就别学那些文人,拿着祖制来压人行吗?”

孟瑛更尴尬了,文人搬出祖制那是不要脸,武人搬出祖制,那是男扮女装。

“动静太大了!”

孟瑛皱眉道:“相对而言,孟某更担心的是武学的生源问题,所以此事孟某不表态,你该知道,这已经是孟某最大限度的退让了。”

方醒心中微微一叹,知道这些人在经历了长久的和平后,斗志不可避免的消退了。

“既然如此,方某告辞了。”

孟瑛客气的把方醒送到外面,目视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年轻果真是好啊!”

作为保定侯,孟瑛不得不把自己的心思分出一半来,用于操持府中。

有了偌大的保定侯府,孟瑛觉得自己年轻时的冲劲都消失了,多了许多暮气。

……

方醒去了兵部,金忠一见到他,就怒道:“马苏在兵部干的好好的,你偏偏要让他去户部,夏元吉这下可得意了,老夫告诉你,马苏进了户部就别想出来,夏元吉有的是手段让他留在户部!”

方醒笑了笑,自己动手倒茶,一口干了,然后才吁气道:“刚去了孟瑛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