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定没喝酒,他垂眸在仔细听着方醒的“酒话”。
“只是你们要跑远些,莫要让大明的斥候发现。”
方醒打个酒嗝道:“本伯在这片草原上还未铸过京观,引为憾事,还请诸君多多努力,想谋反的就去谋反,最好人多些。”
方醒说完就回了聚宝山卫的营地,这时大家才从早些时候的喜悦中清醒过来。
明人来到这里靠的可不是嘴皮子,而是刀枪。
而这位刚才还在对那些孩子们慈眉善目的兴和伯,更是凶残的能止小儿夜啼。
想想那些京观,想想只因为阿鲁台令人用马拖死了一个明军,结果这位旋即就砍了一百多个俘虏的脑袋,并在战后清查,找到了那两名纵马拖人的骑兵,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宽宏大量兴和伯啊!
……
方醒这一觉睡得真的舒坦,从北平城出发开始,就数这一觉睡得好,从下午睡到了第二天凌晨。
方醒不喜欢住在帐篷里面,那样会让他觉得四面皆敌,没有一点儿安全感。
睁开眼睛,外面还是黑蒙蒙的,但方醒相信,外面至少有两名家丁在守着。
肚子饿了,咕噜咕噜的叫唤。
方醒折腾了一下,就喊道:“老七进来。”
帘子被掀开,辛老七进来点亮了蜡烛,看到小几上摆放着三碗散发着浓香的面条也不奇怪。
“老爷,那个钟定一直都在外面守着,说是要求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