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说道:“外围游弋而不攻击,敌军这是怕了,只要咱们不掉头,他们就不会攻击。传令,加快速度!”
车队陡然增速,朱瞻基冷笑道:“阿鲁台自视甚高,我记得兴和堡囤积了一批火药,若是张羽记得,阿鲁台会得到一个惊喜。”
……
“火药!去把火药拿来,给老子包成小包,插根火捻点燃扔下去,哈哈哈哈!老子就是聪明啊!”
张羽此时就像是鬼魅,肩甲瘪了一块,胸前的盔甲几道划痕。
此时敌军已经退去,正在酝酿着下一波攻势。
库房打开,女人们用厚布和油纸包上火药,然后插上火捻。
没人恐惧,有的只是迫切。
城外又传来了呐喊声,女人们手上不乱——多年的塞外生活早就把她们的神经锤炼成了钢铁。
——到了这里你们就是半个死人了!
“两百个了!”
一个女人在点数,满意地喊道,随即门外冲进来几十个军士,他们用箩筐把药包装好,小跑着奔向城头。
此时的城头已经变成了红色,敌我双方的血液泼洒在那里,在阳光下慢慢凝固。
“杀!”
张羽已经放弃了长刀,因为他多次身先士卒,体力已经所剩无几。
长枪前刺,从嘴里刺进去,那个敌军脸上的惊喜变成了愕然。
吃力的拔枪,张羽看到唐赛儿挥舞着长刀,轻盈的,就像是舞蹈般的杀人,不由的身体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