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要能赚到钱,徐景昌就满足了。至于脸皮……

“我可是国公,他不过一小小的兴和伯如何敢和国公府较劲?”

……

徐景昌那里决定为了利益不要脸皮,而方醒正在和朱瞻基钓鱼。

北方的春天总是少了那么一丝妩媚,河边刚冒头的草地上,两人把鱼竿架好,方醒从包里拿出两小罐子米酒,还有一袋油渣。

“这酒很淡,油渣是瘦肉熬的。”

米酒清香而淡,油渣有嚼头却不柴,这是钓鱼人最喜欢的组合。

朱瞻基默默的看着浮漂,不时喝一口米酒,再抓几颗油渣嚼嚼。

“德华兄,小弟此刻倒是理解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不过人生而有灵,隐士毕竟是少数,能有半日这等时光就知足了。”

方醒笑道:“你有这个自觉最好,至于隐士,要么是大彻大悟,对俗世不屑一顾。要么就是借以扬名,想寻那终南捷径!”

朱瞻基拍拍手,说道:“前唐世家林立,科举中举者大多是他们的子弟,这就是德华兄你说的垄断,幸而武则天悍然一击,可惜却又败了。”

“权贵要反扑,世家要反扑,皇族要反扑,武则天以女人之身完成对大唐的改造,其功劳远超后面的那位玄宗。”

方醒笃定的道:“就如同现在一般,物理书发行之后,那些人看似收手了,可那只是表象罢了。”

河面平静无波,朱瞻基幽幽的道:“定国公!”

方醒点头道:“正是他,见风使舵的功力深厚,大抵是有人劝过他,说是跟我走得太近,以后必然会被清算,所以他才会用夺取常悦楼的手段来和我决裂。”

朱瞻基看到浮漂微动,就提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重新放下,也不去管鱼饵是否都被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