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济熿和方某有仇,当年在金陵就曾经发生过冲突,此次陛下指派方某前来,这里面的意思尊父子可以琢磨琢磨。”
朱济熺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他回头看着朱美圭,老泪纵横的道:“我儿,为父总算是没让你跟着一起赴黄泉。”
“父亲!”
朱美圭跪在他的身前,痛哭流涕。
朱济熺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摸着他的头顶道:“为父半生糊涂,倒是连累了你,也连累了母妃和吉祥,这都是为父的错啊!”
吉祥就是老晋王朱棡的侍女,被朱济熿给那个啥了。
“父亲……”
父子抱头痛哭的画面方醒有些不适应,他和黄钟起身,准备把地方让给朱济熺父子。
错身时,方醒说道:“尊父子的话,方某当然会转告陛下,且放心吧。”
到了外面,方醒苦笑道:“能当王爷的就没一个是善茬,这一哭,就把自己的委屈和悔改之意哭出来了,若是我不转告陛下,那就是结仇,嘿!这些人啊!”
黄钟无奈的道:“在下以前在苏州府时,上下官吏的勾心斗角没少经历,后来觉得参与其中太过耗费精力,干脆就只管做事,不问其它,这才换来了清静些的日子。”
“在官场上特立独行并非好事,我是形势所迫,不特立独行,任何一位帝王都容不得我,连带书院也会被打压,所以……还得要看那些学生们的!”
“伯爷,只要科学深入人心,书院的学生们出仕之后,自然事半功倍,虽然比不上儒家那么得天独厚,可咱们是实用之学啊!”
方醒站在二楼上往下看,马三儿还在训话,不过已经变成了显摆自己的信息量。
“……据说兴和伯在瀛洲时,那些女人跪着在营寨外面,只求能和他老人家有一夕之欢,留个种子。只是兴和伯他老人家的种子珍贵,哪肯舍给那些化外女人,据说……兴和伯离开瀛洲时,那些女人一路送行,那场面,啧啧……”
黄钟忍不住别过头去,身体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