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试探!”
方醒举杯说道:“公主的眼皮子也太浅了吧?大明赚钱的生意数不胜数,难道她非得要去试探陛下的底线吗?”
梁中喝了一口酒,满意的眯着眼道:“说来也是你捣的鬼,那些勋戚和藩王都想看看陛下对商税的态度,若是能放开,那是再好不过了。”
方醒笑了笑:“不只是他们吧?那些有功名的家里难道就没经商?”
梁中把酒杯放下,摇摇头道:“这些目前动不得,咱家劝一句,现在谁动谁倒霉!听说陛下有几日在查看王安石变法的方略,后来就没听到动静了,可见此事不可为。”
方醒面色如常的吃饭,可心中却暗自叹息。
王安石雄心勃勃,一心想挽回大宋的颓势,可终究陷入了党争之中。
“司马光啊!”
……
提起王安石,连解缙都是一脸的佩服。
“老夫以前行事率真,可和王半山比起来差远了。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这是何等的胸襟!和他相比,司马光不过是一刀笔吏罢了!”
司马光最得意的事,大概就是资治通鉴了,所以解缙阴损的把他比作了刀笔吏倒也没错。
“若不是庞籍,他哪有机会东山再起?说到底,所谓的道德君子,不过是表面功夫,加上旁人的吹捧。”
方醒笑道:“司马君实若是专心于学业,倒也堪称是一代大家,真要踏足官场,修撰史书和台谏也不失本分,只是……前宋那等左右牵制的帝王心术,最终让他成了决定前宋未来的那个人。”
解缙却摇摇头道:“当时的形势如此,也不是司马君实一个人的错,若说错,那就是错在前宋的皇帝没了脊梁骨,若是同陛下这般,下面的那些官吏可敢如这般的肆无忌惮?”
王安石的青苗法最终毁于吏治,而保守派只是在边上看热闹,甚至还有人暗地里使绊子,司马光自己都说了:皆吏不得人,故为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