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夏尚书昨日大笔一挥,把拖了许久的北平紫禁城的钱款都给批了,听说连陛下都在嘀咕,说这个夏老抠怎地突然变大方了。”

“那还不是因为兴和伯抄了那些盐商,听说光是金银就运了几十车,还有那些田地店铺,啧啧!户部发了呀!”

“啧啧!这兴和伯出手狠辣,三次下扬州,三次都是抄家灭族,我看他那个方学教出来的学生大概也是这样,好重的杀气啊!”

“还有,你说兴和伯这般行径是不是竭泽而渔?把那些商贾都抄光了,到时候谁还敢做买卖?”

“就是,那些盐商好歹也曾经为我大明出过力,这一下抄了大半,让人心寒啊!”

“……”

方醒悄无声息的进了皇宫,而朱勇正在家里大发雷霆。

“你说他这是在干什么?就显着他方醒能干是不是?还走海运,老子看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陈越看着须发贲张的朱勇,苦笑道:“国公爷,方醒此举可是帮了陛下的大忙,此时不宜冲突。”

“我堂堂的国公,难道还怕他吗?”

在朱棣令他滚回去之后,朱勇就知道自己坏了朱棣的大事,可事情终究无法挽回,所以他只得把方醒当做了目标。

陈越低不可闻的叹息着,然后劝道:“国公爷,兴和伯文武皆可,而您却是武勋,当初就不该……哎!”

陈越觉得朱勇当时就不该只看到那点利益去抢了这个任务,结果鸡飞蛋打不说,而且还成全了方醒。

没有朱勇的衬托,哪能显出方醒的能力来啊!

朱勇恨恨的道:“那张辅当日也未曾帮我说话,显见这两郎舅都是一路货色,特么的!”

陈越暗自翻了个白眼,心想人家是郎舅,当然会帮自家人,没给你朱勇落井下石就算是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