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上第二碗酒,方醒继续说道:“交趾只能是我大明的交趾,征服只是第一步,而后就是治理……”

王贺听到这里,赶紧拿出笔墨纸砚,全神贯注的听着。

“杀戮解决不了问题,可怀柔同样会导致人心不足,所以,我希望大家都带着脑子上战场,为何要杀戮?何时需要怀柔?”

方醒看着这些“种子”百感交集,他不希望这些将士们成为单纯的战争机器。

你们以后会带着我的思想各奔东西,开花结果。

“我想说,不想当伯爷的军士不是一个好军士。”

“哈哈哈!”

方醒的话引来了一阵笑声,但笑声之后就是沉思。

“我们效忠谁?”

王贺听到这话,差点都被吓尿了。

他看看左右,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

你这是想造反吗?还是想割据交趾?

我的兴和伯哎!你可别犯糊涂啊!

“现在有一种现象,那就是驱使军士为自己干私事,这很不好!”

方醒肃然道:“军队的使命在于捍卫大明的尊严,我们效忠于陛下,而不是某些人的家奴。我们听从陛下之命,但应该自觉的让自己从那种……我是某某将领的人这种念头中走出来。”

大明现在已经出现了军中将领役使军士的情况,而且相熟的文官也可以要些军士来帮自家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