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站在第一鲜的门口,身边是几个家丁,看那架势,如果对面真是开了家酒楼,今儿他是要准备仗势欺人一把。
“啧啧!兴和伯可真是直性子啊!”
几个巡夜军士都在边上看着,生怕方醒真的带人去砸了那家布庄。
而那家布庄的值夜伙计更是浑身打颤,要是方醒真冲进来,他打算马上就跑,连这份工都不要了,回乡下老家去。
金陵城里的权贵真是嚣张啊!俺还是回农村去安全些。
“兴和伯据说家资不丰。”
一个巡夜的军士摆出老江湖的模样说道:“一年也就是八百石的俸禄,家中还有个小庄子,全家都靠第一鲜撑着呢!谁要是把第一鲜弄垮了,换我也得砸了它!”
在勋戚中,方醒的俸禄只能算是最底层,而且那些勋戚都在以往的征战中捞到了大量的好处,转手又去购买田地和店铺,家产节节升高。
“穷啊!”
回到家中,方醒哼哼唧唧的哭穷,换来了张淑慧的一个白眼。
方家的库房里可堆放着不少好东西,而且第一鲜的赚钱能力强大,张淑慧都已经让人去兑换过好几次银子了。
“夫君,那些商号越来越过分了,一贯钱还换不了一两银子。”
在禁止银子充当货币的背景下,兑换银子是私下行为,那些商号的背后都有实力派的大家伙撑腰,所以态度很是倨傲。
方醒漫不经心的道:“银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等哪天为夫去抢座银山来,到时候随你换。”
“净吹牛!”
张淑慧把线头咬断,把手中的衣服提起来,招呼道:“夫君,快来试试,这可是正旦那天要穿的新衣服。”
方醒起身,夫妻俩配合默契的试了衣服,正觉得气氛脉脉的时候,小刀在外面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