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醒淡淡的道:“瓦剌人被我大明打成了狗,而鞑靼人首鼠两端,我要的是城下之盟!”

吕震一听就乐了,不屑的道:“瓦剌是败了,可越是在这等时候,我大明就越该拿出上国的胸怀。”

看到大家都没说话,吕震这才用循循诱导的语气说道:“刀枪终究难持久,兵战凶危,而我大明又有边墙拒敌,理应感化之。”

这是礼部的老传统,也是礼部的骄傲所在。

“用什么去感化?”

方醒淡淡的问道。

呃……

吕震一怔,然后道:“我礼部饱学之士何其多也,当先训斥之,而后温言慰之,以饱学之士教化之,想必蛮夷当感激流涕,从此与我大明和睦相处。”

这个是有的,鞑靼当时被大明和瓦剌夹击兵败后,阿鲁台派来的使者就是这般的形象:

——哭的涕泪横流,发誓要永做大明的藩属和屏障。

朱瞻基不屑的撇撇嘴,他看到方醒的眉毛一挑,就知道吕震有难了。

“我记得当年马哈木的使者也是感激流涕了吧?难道不是吗?”

方醒冷笑道。

当时为了让大明出兵攻打鞑靼人,马哈木的使者只差点哭脱水了。

吕震本来正抚须得意,被这话一梗,想反驳吧,可却无言以对。

“好了!”

朱瞻基喝止了争执,然后说道:“此次由兴和伯做主,这是皇爷爷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