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已经消失了。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只要是洪炳正没走就好。

“洪先生,你自诩算学大家,敢问对于刘徽的割圆术有所研究吗?难道做这种题目您还得思虑再三?”

洪炳正面色惨淡的不说话,可大家都知道其中的道理。

就像是一位儒学专家,等他到了洪炳正这般的年纪时,一旦有人问他什么大学,中庸的,保证能神速的应答。

这不是年纪的问题,而是知识积累的优势。

到了此时,方醒不再遮掩,而是火力全开。

“前段时间我遇到了那个偷窃我习题的秋菊,就在聚宝山下。可奇怪得很,在那种权贵云集的地方,居然有人贩子要对一位女子施暴,也不怕给人发现。”

看到洪炳正闭眼不言,方醒继续说道:“当时我觉得很奇怪,可秉承着仁慈之心,我救下了她,并且收留了她,可最终是什么呢?那个女人和贼人里应外合,窃走了自认为宝贵的习题。”

大滴的汗水从洪炳正的下颚滴下来,他听着方醒的话,觉得这就是丧钟,为自己而鸣的丧钟。

“洪先生大概是得到了我的习题,然后研究了一番,以为我不过是如此,于是就倒打一耙,反过来说我偷了他的秘籍。”

“秘籍啊!我以为是能让人修炼成仙的东西,可没想到……”

看到连陈茂都是冷汗直冒,方醒就敲下了最后一根钉子。

“知道我为什么敢断定是你偷了我的习题吗?”

方醒指着洪炳正出的那十道题目中的第五道说道:“这道题目当时我在练习册上面注明了无法解答,所以洪先生大概是觉得可以凭此难倒我,对吗?”

“可你没想到我只是想着这道题对于我的学生们来说难度太大,所以不要求解答。洪先生,你把题目改头换面的出给我,你确认你此行不是来游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