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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浓重的疲倦感来的太快,让傅雨棠生出了一种罕见的脆弱。

“斯年。”

他的唇缓慢地动了动,声音极其嘶哑:“我好难受……我好疼啊。”

李斯年的眸动了动,眉眼间的戾气逐渐消散,他看着痛苦难受的傅雨棠。

许久之后,李斯年才问,“那你想怎么办?怎么样你才能不疼?”

傅雨棠没说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了。

李斯年走过去,指尖掠过傅雨棠的眉骨,“忍一忍,总会熬过去的。”

伤口溃烂到一定程度,挖去腐肉时,的确会很疼。

但愈合之后,就不会像过去那样时不时折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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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舟脑震荡的症状减轻之后,他就去看傅雨棠了。

傅雨棠的整个朋友圈,只有李斯年知道他住院。

虽然有护工照顾,但李斯年每天还是会过来一趟,至少会在他这里坐半个小时。

最近的傅雨棠越来越不爱说话了,往往都是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斯年坐在沙发上,做他辨色测试题。

满分一百分,他这几天很少有超过三十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