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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顾云舟才知道,景郁的五感比普通人要敏感锐利很多。

所以自从他分化后,只能穿最柔软的衣料,吃最寡淡的饭菜。

也是那个时候,顾云舟才明白了自己对景郁的意义。

他是他的药。

闻到他的信息素,景郁的情绪会得到最大程度的缓和。

那一年顾云舟十二岁,带着少年最无知无畏的恶。

仗着自己对景郁的价值,他在他面前摆足了高姿态,还给他订下了两条规矩。

“第一,我说可以的时候,你才可以靠过来。”

“第二,我这个人怕疼,你最好给我轻着点!”

“你要是让我疼了,我宁可让这个‘药’毁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受。”

顾云舟还没长开的眉宇间,透着不符合年纪的狠辣歹毒。

他冷冷地看着景郁,口气很冲,“听见了吗?”

估计是从来没有见过像顾云舟这么恶意满满的人,景郁竟愣了愣。

隔了一会儿,面色苍白的少年才可有可无地点了一下头,说了一句‘好’。

顾云舟虽然年纪小,但也深谙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