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景郁在其他人眼里是顶尖的优秀世家子弟,矜贵高冷,不食人间烟火,传出这种癖好不太好听。

但景郁看也白看,看完就忘的一干二净。

所以他不记得杜西邻找他借书很正常。

因为在景郁不断的锻炼下,他的大脑有一个屏蔽机构,会自动屏蔽一切他认为无关紧要的人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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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很安静,只有纸张翻阅跟敲击键盘的声音。

顾云舟鼻梁上架了一个无框眼镜,他在论文上做注释。

水晶屏幕映出来的淡光笼在他面上,白皙的皮肤像寒冬的初雪般。

那双黑沉的眼睛也无波无澜,既平静又淡漠。

半个小时后,顾云舟烦躁地摘下了眼镜,他捏了捏鼻梁,然后靠到了一旁alha宽厚的肩上。

正在埋首研究‘古典文学’的景郁,抬眸看了一眼顾云舟。

从景郁这个角度,他只能看见顾云舟细软的黑发,以及被光晕渡了一层淡金色的右耳。

昨晚顾云舟是在景郁浴室洗的澡,沐浴露洗发水都是用的一样,所以他的发丝上沾着跟景郁一样的味道。

很好闻。

景郁因为图书馆人多,而紧绷的神经,在嗅到顾云舟身上的气味时骤然放松。

绷直的唇线也缓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