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讲解医术实在是太助眠了,他似乎迷迷糊糊中睡着了,醒来就是眼前这番局面,可……他是如何从凳子上移动到床上的?
梅惊弦心中越想越慌,眼角余光偷偷扫视一遍,确认自己与西门吹雪身上还好好的穿着昨日的衣物,连外衫都不曾脱下,猜测昨晚应该是没发生其他旁的事,这才松了口气。
西门吹雪却仿佛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忽然道:“且莫担忧,昨夜并未发生什么。”
闻言,梅惊弦心中急跳了下,不知他所说的是指白云生并未做出什么事来,还是指他们二人之间并未发生什么。
若西门吹雪指的是后者……那岂非表示对方已经猜到了自己方才心中所想?
让西门吹雪猜到自己方才在怀疑昨夜他们发生了什么事——这也太羞耻了。
然而事实告诉梅惊弦,事情发展果然倾向于令他困窘的一面。
只听西门吹雪的声音又沉又缓的道:“此地……并不适宜。”
不适宜什么,已然很明显了。
梅惊弦以手掩面,内心长长哀叹了一声,衷心希望地上能开条缝,好让他立刻跳下去藏起来。
西门吹雪见他紧紧捂住脸耳根红到脖颈间的模样,抬手挑起他一缕黑发在指尖旋绕,神情平静,语声中却仿佛带上了两分悠然,“可是又羞了?”
昨夜才因为这个话题而被西门吹雪戏弄过,梅惊弦告诫自己要淡定一点,沉稳一点,都是成年人了,这么容易不好意思算是怎么回事?
再者,自从和西门吹雪挑明了关系后,他就渐渐领略了一个道理——脸皮太薄,可是会吃亏的。
如此在心中强调了几遍,梅惊弦面上终于勉强镇定了下来,放下捂脸的手,坐起身来理了理有些微凌乱的衣襟,神情自若道:“没有。”
西门吹雪眸光微闪,跟着坐起身来,沉黑的眼眸在他脸上细细梭巡。
“怎么?”梅惊弦心中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