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脚步一顿。
他转身盯着梅惊弦,神情微沉,忽然大踏步走回来。
寒凉的双眸俯视着榻上的人,声音沉滞无比,“惊弦,你在戏弄我?”
梅惊弦有些被对方的气势惊到。
两人一坐一站,西门吹雪身材又精悍高挑,此刻低眸俯看他之时,竟带了一股浓重的压迫感。
顶着西门吹雪沉冷晦重的视线,梅惊弦有些懊恼于自己的玩笑是不是开得有些过了,不由出声道歉,“抱歉,是我……”
“不管你目的为何,”西门吹雪面无表情的打断他,眼神平静,其间又仿佛暗藏千钧,“但既然你提起了这个话头,那么我便告诉你——”
梅惊弦预感到对方接下来的话不会是自己想听的,但西门吹雪此刻的气势太沉太重,竟让他一时不敢开口打断。
“我想看、且一直看不尽兴的人只有一个。”西门吹雪盯着他,沉声道:“除此人之外,再无人能令我动心起念。”
“别说了……”梅惊弦何时听过这般露骨的话,登时以手掩面埋下了头,耳根都已然红透了。
他的声音带了几分羞愤,“西门吹雪,你这话、实在太不知羞耻了!”
看着他赧然无比连头都不敢抬的模样,西门吹雪眸光略深,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心知再说下去对方就真该恼了,遂止住了话头,转身开门对门外的两位侍女道:“照顾好他。”
梅惊弦自然不需要两个功夫低微的女人照顾,但西门吹雪笃定了他绝不会在两位侍女面前做出开窗看女人大腿的失礼之举,因而便示意抱琴与书墨进屋去看住对方。
梅惊弦如何不知晓他的心思。
但他此刻满心的羞愤难抑,也不敢再惹出什么话头了。
他坐在屋里,手上捧着茶盅喝茶,却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心头的那股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