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眉头轻皱,“你不喜欢?”
“这……”梅惊弦不会说出令朋友下不来台的话,更何况他虽觉得西门吹雪的举动怪异,却并未生出排斥。
毕竟,哪有人会不喜欢朋友对自己体贴入微呢?
可他心中却知晓,西门吹雪这份体贴并非出自朋友之谊,又如何能让他坦然接受?
“并非不喜欢……可是……”
西门吹雪平静的看着他,沉声道:“我所为一切随心,而你也并非不喜,那又有何妨碍?”
一切随心,但这份心意若得不到应有的回报,岂非大大的不值?
梅惊弦垂眸敛目,沉默片刻,摇摇头道:“西门庄主厚爱,我铭记于心,但我素来缘浅福薄,恐难以承受。”
“我所予出,从不收回。”西门吹雪神情平淡无波,声音却带着刀剑雕琢般的果决,“你若觉得难以承受,大可不必理会,我可以等。”
听到他后面那句话,梅惊弦心中莫名揪紧。
他深呼吸一口气,掩在袖中的手悄然握紧,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微阖双目,淡然道:“若一直等不到呢?”
“那便一直等。”西门吹雪忽然微微扬了扬唇角,“我的耐心一向很好。”
梅惊弦又生气又无奈,“你何必如此固执?比起寻求那些无谓的东西,保持金兰之谊岂非更牢固不破?”
“不一样。”西门吹雪摇摇头,幽深凝冷的双眸紧紧盯着他,声音微沉:“我要的不是朋友之情金兰之谊,而是携手同行,朝夕相伴,生同寝,死同穴。”
梅惊弦沉默,心中微颤。
携手同行,朝夕相伴,生同寝死同穴,谁不想要有这样一个人与自己携手相伴、从生到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