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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惊弦闻言不由好笑,心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随之压了下去。

他将玉佩取出倒出锦盒里的花瓣,再将玉佩塞进去,往旁边一放,不再理会。

黄昏时,梅惊弦带着璧玉白和范遥到了百味楼去打包了好一桌菜,回到家时花满轩和林诗音夫妻俩已经到了,同行的还有花满楼和陆小凤。

一行人进了屋,先是给梅惊弦送上了生辰礼,又抬出了闲置许久的大圆桌,摆上了菜肴就吃开了。

林诗音已经显怀,有些食欲不振,花满轩在一旁亲力亲为的布菜喂饭,那股子肉麻劲儿,同桌的几人都没眼看。

几杯酒下肚,陆小凤和璧玉白就熟悉了,不由得说起了梅惊弦之前被追杀的事情,气得璧玉白险些提着刀就要跑去拥翠山庄将柳无眉与李玉函一起剁了。

梅惊弦好一番安抚才让他冷静下来。

“你提早离开了不知道,”陆小凤呷了口酒,对梅惊弦道:“原来这李观鱼早在七年前就因为练功走岔了真气而中风了。他中风后不能说也不能动,也因此,这些年来拥翠山庄一直被柳无眉与李玉函所把持。李玉函和柳无眉被送回去后,李观鱼知道了他们做的事情,气急之下,那堵死的筋脉居然被冲开了……”

梅惊弦十分惊讶。

纵然李观鱼已然沉寂多年,但余威犹存,李玉函与柳无眉做出这一连串事情,他本还暗暗叹息李观鱼管教不严,却没想到原来这位老前辈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了。

陆小凤接着道:“李观鱼恢复了之后,直接将李玉函和柳无眉赶出了家门,谁料到他们为了雇凶杀你,不仅挥霍完了拥翠山庄的家财,还冒用了李观鱼的名字,向他一群相交甚深的好友借了一大笔钱……可怜李观鱼一世清名,到头来却因为这个儿子而晚节不保。”

诸人也不由叹息,没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

饭毕,花满轩夫妻与花满楼一起告辞离开,醉醺醺的陆小凤却留了下来。

月上中天,梅惊弦翻来覆去毫无睡意,只好披上外衫,到院中走走。

庭中石桌上还摆放着他和璧玉白做的香薰蜡烛,他随手点亮一个,昏黄的烛光便照亮了这一方小亭。

石桌角落里还放着那一方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