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不为所动,冷冷道:“我说过,她没有中毒。”
以西门吹雪的性格,断不可能说谎,那柳无眉为何言之凿凿的说自己中了毒呢?
梅惊弦思考片刻,想到了什么,恍悟道:“我也许明白了。”
陆小凤立即道:“你明白什么了?”
梅惊弦却看向柳无眉,“你可是十分惧怕石观音,在当初离开她的时候,时时刻刻担忧着她对你下暗手?”
柳无眉憎恨的看着他,回道:“她已经下手了。”
梅惊弦丝毫不理会她的态度,漫不经心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没等其他人反应,他已经开口道:“有个人得罪了人,时时刻刻担忧着被人报复,后来有一日,他被人绑到了一处车马不息的官道,绑了他的人扬言要将他扔在官道上被马车碾压而死,随后就蒙住了他的双眼,将他扔了下去。他眼睛看不见,耳边却听到车马奔驰的声音越来越近,旁边还有声音不停的告诉他马车离他有多近,已经碾压到他身体的哪一个部位……然后没多久,这人就死了。”
西门吹雪凝眉不语,若有所悟。
陆小凤一拍手道:“但其实马车根本没有靠近,这人是被吓死的?”
梅惊弦点点头,“他是被自己的恐惧杀死的。”
他又转向柳无眉,浅笑道:“你明白了吗?”
柳无眉显然明白了。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合着瘦削的脸颊和青黑的眼下,一时间恍若阴魂鬼魅。
梅惊弦不为所动,淡然道:“这么多年来,你们必然去找过无数名医,却没有一个人看出你中了毒,是因为你的身体确实没有中毒,而是对石观音根深蒂固的恐惧与忌惮,让你的心中了毒。”
“我……没有中毒……”柳无眉失魂落魄地喃喃。
李玉函本露出了些喜色,见她这副模样,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也跟着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