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看出李玉函的武功修为只算二流,瞧着拥翠山庄的继承人如此不济,甚至还扯着父辈的声名作为自己的筹码,心中不免失望。
他本欲让他们即刻离开,视线一转,却正对上了梅惊弦脸上的笑意。
西门吹雪停顿一下,两步走出亭子,对女子道:“伸手。”
女子反应很快,立刻伸出了手,微撩起袖子,露出一截细瘦苍白得能将底下的青筋看得一清二楚的手腕。
西门吹雪两指一并搭上她的脉,少顷,面色冷了几分。
“罂粟成瘾,只需停用罂粟,毒瘾自断。”
他冷漠的说完,侧身面向另一边,不愿再多看这女子一眼。
罂粟虽可入药,但用得过多便会成瘾,毒性侵体,若不及早戒断,则一生浑噩,与废人无异。
如西门吹雪此等意志坚定之人最不喜此等让人沉沦丧志之物,见这女子服食罂粟已久已然成瘾,导致一身武学也隐有荒废之势,心中便添了三分不喜。
梅惊弦听到罂粟,竟忽然想起了大沙漠中石观音那一大块被自己毁去的罂粟花海。
他又盯着柳无眉,心中竟莫名的生出了一丝猜想。
柳无眉这名字,与曲无容太像了。
曲无容原名曲无思,是石观音门下,因容貌过盛遭石观音所嫉,给了她一瓶毒药和无容这个名字。
曲无思若依令用毒药毁去自己的容貌,那么她便将更名为无容,无容这名字,和无眉一样,都是明晃晃的将自己容貌上的缺陷暴露无遗。
罂粟,花海,曲无容,柳无眉,石观音,梅惊弦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条无形的线,将她们创联了起来。
前方,李玉函正对西门吹雪解释道:“西门庄主有所不知,内子身中奇毒,毒发之时痛楚非常。这罂粟有镇痛麻醉之效,所以在找到解药前,只能用这罂粟来止痛。而近年来内子毒发的次数越发频繁,我们手中的罂粟已经用完,重金求购也一无所得。没了罂粟,我们只好抓紧时间寻找解毒之法,这才北上至此望能得西门庄主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