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人!”大厨气哼哼道:“现在的年轻人啊,连听长辈说话的耐性都没有。”
他话音方落,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门口。
“庄主。”
“药呢?”
“药已经好了,每一味药都按您给的单子称量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火候也小心注意着。”小伙子说着灭了火,面不改色的用一只肉手提起已经烧得滚烫的药罐子,小心的将里面浓黑的药汁倒入碗里,放入食盒交给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接过食盒,目光转向大厨,眉头忽而一皱。
大厨立刻反应过来,忙道:“梅公子的饭菜已经让落梅苑侍候的阿四拿走了。”
西门吹雪轻颔首,提着食盒转身离开。
阿四提着食盒,脚步看似不急不缓,速度却极快,手上提着的食盒却稳稳当当,连一滴汤水都未曾洒出。
他很快就进了落梅苑,抬脚靠近房门,听得里面沉重的呼吸声,伸手扣了扣门,“梅公子?”
“什么事?”
房内传出来的声音暗哑低柔,尾音似乎还带着婉转的低吟。
阿四面无表情,唇角却微微扬起,平板的声音却变得明朗而响亮,与之前判若两人,“庄主担心您饿肚子,特意让小的给您送了饭菜,新鲜的鲫鱼汤,闻着真是又鲜又香,您开开门,让小的把饭菜送进去吧。”
房间里,梅惊弦伏在桌上,以手掩面,被身下肿胀不休的痛楚逼得几欲流泪。
他鼻子直发酸,简直想大哭一场倾泻自己的委屈。
他以为中了这种药只要纾解就好了,谁知这药性竟如此强烈,时间还持续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