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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无好转不是由你来决定的。”西门吹雪声音微沉,显然已经有些不悦了。

梅惊弦又焦又躁,从身到心只感到火烧火燎的,他一意想让西门吹雪尽快离开,也不管自己的话是否有些失礼了。

“我如今只想安静的休息片刻,无论是诊脉还是喝药都且放到明日吧,西门庄主若无其它事,还请回。”

梅惊弦说完心中便一阵愧疚,无论西门吹雪对他是何种心思,对他的救治与照拂都是尽心尽力的,然而他下午把对方一个人扔在院子里,晚上又将人关在门外,如此不知好歹,还得亏是西门吹雪心性好,若换了其他人,早就拂袖而去了。

他想着明日再同西门吹雪好好道歉,一边将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想着给身体降降温。

若要他说,世上所有的毒物都比不过这种药来得毒。

那些毒物虽毒,然到底是有药可解,而这种药并非毒药,药物本身对身体无害,也可说是无解之药,出了自行纾解或压制外别无他法。

听着西门吹雪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梅惊弦缓缓闭上眼,忽视了心底泛起的那一丝空落。

身下胀痛越发严重,他隐忍的咬住唇,眼中闪过几丝犹豫与羞愧,终究还是将手往下探去……

……

陆小凤坐在饭桌前,鼻头翕动着,不停嗅闻眼前的饭菜香。

他捂着咕咕叫的肚子,转向另一边候着的下人,哀声道:“你说,你们庄主究竟是去叫人了还是跑去睡觉了?菜都凉了还不回来。”

被问到的下人面无表情道:“现在还不是庄主睡觉的时候。”

“那他平常什么时候睡觉?”陆小凤转着筷子,随口一问。

下人看着他,忽然道:“你是我们庄主的妻子?”

陆小凤露出一个惊吓的表情,“你这话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