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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决战过后,西门吹雪显然也并未放下,若梅惊弦对西门吹雪并无其它心思、而仅有朋友之义,长此以往下去也不知会不会平添什么周折。

毕竟就如他先前说过的,梅惊弦已是成家的年龄了,即使如今暂时没有这个想法,却不代表日后也没有,而是时,西门吹雪又该如何自处。

这两位都是自己的朋友,陆小凤并不希望他们将来陷入某种不愉快的尴尬境地。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转移了话题道:“我已经把叶孤城带出来了,以叶城主的为人,想必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再者,叶孤城犯下的是谋逆的死罪,如今死里逃生,必然不能以原来的面貌示人,单就此而言,他日后也必定会对此事守口如瓶。

西门吹雪心中也明悟,听了他的话后也只点头不语。

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待在一片安静的房间里,看着西门吹雪细心照顾梅惊弦,陆小凤忽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

……

梅惊弦醒来的时候,鼻间闻到一股秋菊与桂子的清香。

青玉流与盈缺就摆在床边的桌案上,屋内的家具摆设虽然陌生,却又隐隐透着一些熟悉感。

窗外一片大亮,远方隐隐传来街区的繁杂人声。

他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只着了一身内衫,头上的发冠玉簪都已被取下。

双腿仍有些酸软,更难受的是空空如也的胃部,因久未进食的关系,传来一阵阵抽搐的疼痛。

房门被从外推开,西门吹雪端着水盆站在门外,见他已经醒来,眼中闪过一抹微光。

梅惊弦对他笑了笑,“西门庄主。”

西门吹雪轻轻颔首,端着水盆进了屋。

梅惊弦打量了一遍屋中的摆设,忽然笑了笑,“这里莫非是京城的合芳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