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被老鼠惊醒,乃至动了剑气,这种情况虽有些夸张,却并非不能理解。
他颇感到有些好笑,扬声道:“这夜磨子确实十分磨人,我这里有些防蛇虫鼠蚁的草药,西门庄主可要来取一些拿去用?”
在一边听着的玉罗刹本以为西门吹雪会直接拒绝,毕竟这房间里哪来的老鼠,只有他这一个被亲生儿子污蔑为老鼠的可怜老父亲而已。
谁料西门吹雪丝毫不作犹豫,直接过去开了门。
因为起得急,梅惊弦只穿着雪白的内衫,未束发冠,一头乌黑的青丝披散至腰下,秀致绝伦的面容在皎白的月色下仿佛散发着白玉般的微光,宛如月宫中下凡来的谪仙人。
梅惊弦刚从背包里取出两个驱虫药包,眼前的房门就从内打开。
西门吹雪从一片黑暗中走出来,一双眼睛在月色下格外清亮。
梅惊弦将手上的两个药包交给他,细心嘱咐道:“将这药粉取出一些洒在房间角落,蛇虫鼠蚁便不敢接近,不过这药草中含有少量毒性,西门庄主可要注意不要入口。”
西门吹雪点点头,“多谢。”
“愿西门庄主今晚有个好梦。”梅惊弦浅笑,拢了拢披散的长发,回房间继续睡觉。
看着梅惊弦回了房间,西门吹雪收起手上的药包,站立片刻,忽尔身影一掠,径自飞出了院外。
身后的房间中立刻闪出另一道身影,无声的尾随他身后而去。
到了城中一处僻静无人的角落,西门吹雪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身后的人。
玉罗刹伤心道:“小雪竟然说爹是老鼠,真是太伤为父的心了。”
不等西门吹雪说话,他继续道:“小雪啊小雪,爹得让你知道,你方才那话实在是太不应该了。爹是老鼠,那你是什么?小耗子?你骂爹可以,怎么可以连自己也一起骂了呢?”
西门吹雪面无表情,手上却隐忍的握紧了手中的剑,指节用力到发白,沉声道:“若你今晚来的目的就是来和我说这些无谓的话,那么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