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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惊弦又亲自下厨去厨房烧了几道菜,算是凑了一副丰盛的筵席。

饭席就设在院中的小亭中,梅惊弦还在厨房忙活,陆小凤自己去会客厅取出了杯子,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略过西门吹雪,又倒了一杯,正要放到梅惊弦的位置,半途却有一只手横过来,直接将他手上的酒杯挡了回去。

陆小凤抬眸,迎上西门吹雪微沉的眼眸。

“他不饮酒。”

陆小凤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梅惊弦手上端着两道菜走出来,听到西门吹雪的话又见他们此刻的动作,立刻明白过来,忙对陆小凤道:“我不饮酒。”

虽然梅惊弦早已在前几天就停了药,但之前那次饮酒的后果他仍然铭记于心。

这年头,不听大夫话的结果就是多喝几碗苦药。

无论如何,西门吹雪说他不能饮酒,他就不能饮酒。

梅惊弦不能饮酒,西门吹雪不饮酒,花满楼不爱酒,于是陆小凤带来的那一坛子美酒只能自己享用了。

陆小凤呷了一口酒,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不由摇摇头叹道:“人都说君子远庖厨,不想梅公子竟还有这一手好厨艺。”

他看了看梅惊弦仍然一尘不染的白衣,对方进厨房前是什么样出来后就是什么样,一如往昔般风度翩翩,清雅秀致。若不是他之前去厨房看了一眼,当真要怀疑桌上这些佳肴是对方暗中去了城中的酒楼带回来的。

梅惊弦将一盘虎皮鸡蛋放到西门吹雪面前,浅笑道:“人生大事吃喝二字,我不过是好吃,便在这上面多花了几分心思,让诸位见笑了。”

“那可多亏了梅公子多花的这几分心思,如今我们也有口福了。”陆小凤手上捏着筷子,就要对桌上那道糖醋鱼肚子上最嫩的鱼肉下筷。

另一双筷子先他一步,又快又准的插入鱼肚处,一夹一扯就轻巧的将整一大块鱼肉撕了下来。

陆小凤动作一顿,抬眼一看,正见西门吹雪平静的将手上的那一筷子鱼肉放到了梅惊弦碗里。

碗里多了块鱼肉,梅惊弦对西门吹雪笑了笑,便转头与花满楼说起了林诗音与花满轩的近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