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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璧玉白走到哪里范遥就跟到哪里,连如厕都要在外面守着,赶都赶不走,逼得璧玉白险些也跟着发疯。

杨逍本指望着自己这个兄弟协助自己一起平定明教的乱象,全力寻找阳教主,谁知范遥忽然得了病,变得又疯又傻,整日里只缠着璧玉白,弄得璧玉白也几乎□□乏术。

幸而璧玉白后来想了个办法,一旦范遥不听话,他就视对方为无物,看见了也只做没看见,只当没有这个人,范遥这才老实了。

璧玉白吐完了一大堆苦水,字里行间却丝毫没有要离开明教的意思。

梅惊弦长叹一声。

璧玉白难忘故土,他又何尝不是呢?

而璧玉白有了另一个明教作为寄托,他却只能一人独行归处寥落,毕竟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千岛长歌啊。

他默然良久,从背包里取出两坛与师兄们一起酿的菊花酒,直接对着坛口狂饮起来。

西门吹雪沐浴更衣后再出来,鼻尖就先闻到了一股混杂着芬芳的酒香,抬头就见方才还悠然闲适的人手上抱着一只酒坛,已经醉趴在了石桌上。

与初见那时相比,少年的外表已经有了几分变化,不仅长高了些,原本秀致昳丽的面容渐渐长开,多了几分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俊逸清隽,唯一不变的是那温雅和煦的气质和脸上永远不变的笑意。

而此刻,那抹笑意已经隐没,梅惊弦趴在桌上,狭长的双目紧闭,眉头紧皱,仿佛带着几丝挥之不去的愁绪,上挑的眼尾却被酒意染出了两抹红晕,比那眉上的桃花还多三分艳色。

西门吹雪看着他有些凌乱的衣冠,再看看大半翻出了桌子的青玉琴及滑出了大半截的长剑,目光落在对方紧皱的眉头上。

他静立片刻,上前将墨石剑插回琴中,一手揽住梅惊弦背后,一手伸入他膝下,直接将对方整个抱起。

还未抬脚,怀中的人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襟,一只手不安分的摸索,嘴里呓语道:“我的琴,我的琴呢?”

西门吹雪将他放下,也顾不得整理被扯乱的衣襟,一手扶着喝醉了还到处摸索着找琴的人,一手提起桌上的琴,直接塞进对方怀里。

怀里有了琴,梅惊弦安静了下来,双手紧紧抱着青玉流,往旁边一靠,很快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