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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当他们出门的时候,范遥都一次不落的跟在后面,每每皆是一副阴沉不悦的模样,却总是紧紧缀在身后,不愿远离半步。

梅惊弦年岁虽比璧玉白小了几岁,但在有些方面却比璧玉白敏锐许多。

和璧玉白重逢没两天他就看出了苗头,这范遥每每在璧玉白出现之时就盯着不放,而在他与璧玉白稍稍做出一些亲近的举动之时不是冷哼就是黑脸,表现得如此明显,分明是对璧玉白有意。

偏偏璧玉白毫无所知不说,每日都如脱缰的野马一般随性,时时将范遥气得不轻。

梅惊弦观察了一番,发现范遥作风有些邪气,为人也并不十分正派。

但想到璧玉白的武功在范遥之上,便也不如何担心。

璧玉白在扬州玩了十多天终于腻了,打算前往济南。

“你要我和你一起去济南?”梅惊弦瞥了璧玉白一眼,垂眸专心喝茶,“你要去济南做什么?”

璧玉白到这个世界后似乎去订做了一些大唐明教弟子的衣饰,敞着胸腹,腰腹间的肌块清晰可见,对此界的人而言有些出格,他却毫不在意,仍旧我行我素,每每上街都要引得一群姑娘脸红。

而那时范遥则会冷着脸在他身边挡来挡去,还被璧玉白嫌弃碍眼又挡路。

他今日换了件衣服,额上戴着宝石金饰,波浪般的长卷发垂在脸侧,耳朵上带着大大的金耳环,显得张扬又艳丽,那张异域风情的脸孔十分夺人眼球。

说话的时候还把下巴放在撑起的手背上,意图在梅惊弦面前呈现出最好看的模样。

“阳顶天教主得知我要来扬州,顺便给了我一个任务。”璧玉白盯着少年垂下的长长眼睫,怎么看怎么喜欢,“明教往前数两代教主在位的时候把圣火令丢了,当时是被丐帮的人夺走的,他让我顺便去济南拜访一下现任丐帮帮主,探查一下圣火令的下落。”

“那为何要让我同你一起去?”梅惊弦不解。

当然是为了培养感情啊。

璧玉白眼中波光潋滟,口中道:“我们许久未见,等任务结束我就得回去了,到时候也不知何时能再见。反正你在扬州城也无事可做,不如陪我走一趟,就当做是游玩了。再者说了,我甚少涉足中原,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有人欺负我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