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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神水宫虽然神秘莫测,却也并非无可匹敌的庞然大物。

他之前与移花宫的邀月宫主交过手,并不觉得如何吃力。

邀月宫主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来遇到的最强者,而据闻水母阴姬的武功与邀月宫主在伯仲之间,如此说来他或许也有一拼之力。

冷血此前已经结合了追命所说及江湖上的传闻大致判定了梅惊弦的武功高低,见此也不再相劝,“你若遇到什么为难之事,尽管来京城神侯府找我们就好。”

“多谢。”梅惊弦微微一笑,又转开了话题,“关于绣花大盗之事,那幕后之人将劫银的罪名安在我头上,只怕不是巧合。此事若有什么进展的话还请冷四爷告知一声,在下不才,却也可略尽一丝绵薄之力,也好看看,究竟是何人这般费尽心思的算计我。”

冷血点头,“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第二日花满楼就知道了陆小凤和金九龄来过的事情,一大早就登门了。

入冬以后,天气越发寒凉,梅惊弦本就是江南人士,对扬州的湿寒并无不适。林诗音原为扬州人士,在北方待了十几年,如今回来了竟也适应良好。

两人每日起早练琴,梅惊弦担心她扛不住清晨的寒气,还给她准备了两件裘衣防寒。

花满楼来的时候,梅惊弦正在检查林诗音指法,听见脚步声,头也没抬的道:“花七哥来得这么早,是知道了昨晚发生的事了?”

花满楼在石桌边坐下,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下,“昨晚我刚睡下就被陆小凤吵醒了,他把事情给我说了一遍,说是没脸见你。”

梅惊弦淡淡一笑,“若是我,我也没脸见。”

“这件事情怕是不简单。”花满楼没再提起陆小凤,有些担心道:“应是有人暗中操纵陷害你,你心中可有什么人选?”

梅惊弦摇摇头,抬手给他倒了杯热茶,水汽氤氲中,少年那张清隽秀致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不管是什么人,最后都会露出行迹的。”

两人没说几句,外面就传来一阵重叠的急促脚步声。

梅惊弦挑了挑眉,笑着看了一眼花满楼,“没想到我这小地方客人还挺多。”

花满楼凝神细听,似乎听到了什么,眉头微皱,“怕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