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在五台山的门主师父飞鸽传书,让他去寻找游历到黑戈壁的师伯大爷。
出门的时候爷爷一直忧心忡忡,盖因他如今堪至舞象之年,从小到大离家走的最远的距离也只不过是从千岛湖到扬州而已。
谢绝了师长们的陪同,他坚决自己独自前往黑戈壁。
从青山碧水的千岛湖到风沙漫天的黑戈壁,陪着他的除了身下的白马翔月外,只有马鞍上兜布里兜着的形影不离的六只鹿儿。
这一路上颇为不太平,即使他两门心法都学得不错,但江湖经验到底不足,虽然安然无恙的到了五台山,心中仍不免感到疲惫。
若是在安史之乱前,这些宵小哪里敢这样猖狂?
想起儿时,他还天真的以为凭着自己的“预知”能改变一切,但结果却是被关了三天的禁闭。
一个五岁稚童说的狂言,又有哪个会信?
几位长辈疑虑重重,连番询问,疑他是被人诓骗而说出的那番话,恐有人暗布疑阵,要给门中招祸。
从那以后,梅惊弦就再也没有提过有关安史之乱的话题。
一个小小的稚童,力量实在太微薄了。
到五台山的时候,他暗中去看了被抓的康姑娘,直到她被营救后才再次启程去台怀镇见门主师父。
师父一如既往的温和,让他去了黑戈壁后小心行事,找到了师伯就和师伯一起回来,不要去做旁的多余的事,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梅惊弦心中微温,拜别师父后前往黑戈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