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法学系研究生,独居,继承一笔巨大遗产的孤儿,经济状况良好,无不良嗜好,无复杂的社会关系……恩怎么看都是个普通人啊。
飞羽歪了歪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客厅靠墙的柜子摆放着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一个十岁的蓝发少年被一对年轻的夫妇隔在中央,笑得倒是挺开朗的。旁边还放着一张孤零零的站在东京大学门口照毕业照的相片。
在隔壁的房间,还放着一个神龛,里面供奉着去年因车祸去世的一对夫妻。虽然还不是很搞得清楚状况,飞羽还是动作有序的点了香祭拜一番。做完这一切后,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的新闻频道,开始思考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门口还规矩的摆放着一双休闲鞋,鞋底沾上了新鲜的泥土,屋内拖鞋不见踪影,显然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屋主正在屋里,很可能就在他出现的那个位置。
在刚才他还在御柱塔的办公室里工作,纪德跟他报告任务的进展,织田作和香取遥在一边商量着将小说改编成漫画的事情,一切本都很正常,直到眼前一道白光闪烁,他就站在了这里。
从新闻给出的东京银座的背景,他记得那个地方有两栋建筑物在年前就已经改建,时间上也对不上,加上从屋主卧室里找到的户口信息来看这里是异世界,这个世界的自己19岁,而飞羽今年已经21岁了。
他轻易的破解了屋内电脑的密码,搜索了一下这个世界的信息,竟然连王权者都不存在,不过稍微值得欣慰一点的是,这边的社会状况还没有糟糕到让他难以忍受的地步,尽管政府作风依旧一言难尽,总体上没有被居心不良的外敌窥探。
但为什么他会被带到异世界呢?而且,就连织田作和纪德事先都没有察觉到不对劲。而这个世界的自己,会不会也被送到他的世界?
恩……那大概会很有趣吧。希望纪德能够帮忙记录一下,他想欣赏一下那个可怜的孩子三观重组的场景。至于怎么回去……恩,飞羽有些光棍的将这个问题扔给了自己世界的部下们。
他这边就当做放个假好了,难得的假期,值得慢慢的品味。打定主意后,飞羽很不客气的找出了屋主的存折和钱包,将钱包里所有的现金数了一遍后,刚想从衣柜找身可以替换掉他身上那件象征着黄金之王的长袍时,门铃响了。
响了还是其次,卧室的窗户突然被人大卸八块,一个熟悉的穿着军装披着一件军披风的身影踩在了床上,躬着腰半蹲着,左手放在刀柄上,面带厉色保持警惕的盯着飞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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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广铁肠面无表情的打量着面前的青年,三秒过后,那张被憨厚的气质压下了妖媚感的脸上,仿佛被一连串的问号给填满,就算是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疑惑和茫然。
“啊,你好啊。”飞羽动作自然的从衣柜里找了一身能够穿的衣服,一边合上柜门一边笑眯眯的对他说,“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能不能将你的脚从我弟·弟的床上挪开?”
末广铁肠恍然大悟,平静无波的眼睛扫了眼脚下,难怪他刚才觉得软绵绵的,动作僵硬的挪开脚,看到了两个脏兮兮的鞋印。
一时之间,这个男人的脸一片空白,身上所有的色素抽离,变成了一片白色。
一个人影从外跳到了窗沿上,和末广铁肠一样的装束和佩刀,头发雪白,尾稍是渐变金红色的青年眯着眼睛,右耳的流苏耳坠因为他刚才的举动轻轻的摇晃着,他冷静的朝着末广铁肠的方向说道:“铁肠先生,我只是说这个屋里有陌生人的气息,你这样一言不合的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说完这句话,他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知法犯法,就由我送您去监狱一游吧,审讯我会亲自来,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恨不得当场拔刀自尽。”
末广铁肠一脚踩在了地板上,看到干净的地板也多了两个鞋印,他瞥了飞羽一眼,转头对自己的搭档说:“条野,这不是陌生人,是飞羽君的哥哥。”
“啊?”条野这身疑问并不是因为末广铁肠的这番话,而是他被对方一脚踹飞出去,他动作利索的从二层的高度英姿潇洒的落在院子里。
末广铁肠又看了飞羽一眼,留下一句:“我会清洗的。”也从窗户跳下去,落在了离搭档两步距离之处,以快到让人见不到的速度迅速拔刀,挡下了对方迎面朝来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