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银锣请说。”
许七安传音道:
“你是雪姬吗!”
萧月奴笑容不变,“许银锣在说什么?月奴不懂。”
许七安笑了笑,带着小老弟和小跟班离开。
他接着去了打更人聚集的院子,春哥混在这群粗鄙武夫里,就像泥石流中的一股清流,这无关容貌和穿着,而是大家吃完的碎骨头,以及一些食物垃圾,要么随地乱扔,要么堆积在桌上。
春哥不是,春哥他做了垃圾分类……
骨头和骨头摆在一起,果皮和果皮摆在一起,鱼刺和鱼刺摆在一起。
李玉春现在的职位依旧是银锣,但管理的铜锣人数增加了,俸禄也增加了。
日子过的还算舒坦。
许七安知道这个头儿的性格,春哥和魏渊一样,当初赏识他,照拂他,都是出于公心,而非私心。
所以许七安也不能因为私心,便给他加官晋爵,给予荣华富贵。
这是对春哥的不尊重,春哥多半也不会要。
当然,必要的照拂肯定不会少。
参加婚礼的宾客太多,一桌桌的敬酒,每人闲聊几句,等走完这个流程,夜深了,婚宴步入尾声。
许七安没有回内厅,因为又得去府门外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