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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的,是许七安想娶,而非“被迫”,连半推半就不可以,因为她对许七安的感情是纯粹的,不掺杂目的的,正如当初他还是个小小铜锣、银锣。

身份的落差并没有影响到她的感情。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她刁蛮任性的性子早已收敛许多,成长许多。

王思慕笑道:

“能嫁给心仪之人,便是最大的福气,至于是何种原因,何种目的,没必要过多计较。过于计较之人,都是在自寻烦恼。

“我爹说过,政治的本质便是妥协。做人,也得适当妥协。”

“本宫知道,不需要你掰扯这些大道理。”临安嗔了她一眼,又道:

“不过,赐婚之事,他本人或许未知,许千户虽然应允,但作不作数,还未可知。”

“殿下放心,许银锣自幼被二叔和婶婶抚养长大,虽非父母,却胜似父母。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依我对许家的了解,许大人的应承是有用的。”

临安心里窃喜,矜持的“嗯”一声。

这时,她听王思慕叹口气:

“你贵为公主,本来不管嫁给谁,都是风风光光,耀武扬威的。唯独嫁到许家,这公主的身份,恐怕不管用。”

以许七安今时今日的地位、修为,区区公主之尊,肯定束缚不了他。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一句,许家那个愚蠢的幼妹在皇宫里可以横着走,而皇子皇女都不敢招惹。

既然如此,临安殿下嫁到许府,只要许银锣不曾与叔婶分家,那她就要受许家主母的压制。

临安并不笨,听出王思慕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