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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敲响,一名士卒在门外喊道:

“许大人,您妹妹和同僚们打起来了。”

“什么?”

许二郎大惊失色,仓惶丢下兵书,飞奔着打开门,怒道:“怎么回事,谁敢欺负我妹妹。”

那士卒小心翼翼的说:“是,是您妹妹在欺负人。”

许二郎大步流星的奔出船舱,来到甲板。

甲板上,东倒西歪的躺着几十名士卒,许铃音茕茕孑立,宛如沙场上不败的女将军。

“呕……”

一名粗矮的中年将领吐着酸水,挣扎着爬起来,叫道:

“扶我起来,我还能打。”

士卒们一边捂肚子,一边拉扯他,苦口婆心的劝道:

“头儿,别打了,再打你把隔夜饭也吐出来了。这孩子是许银锣的妹妹,犯不着跟她拼命。”

那中年将领显然是上头了,用力一推士卒,叫道:

“我还能打,我还能打,呕……”

许辞旧站在舱门口,默默捂脸。

……

远离官道的寨子里,朝阳染红了山头,李妙真站在矮墙上,手里拎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俯视着下方两百多名流民组成的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