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父子背叛衙门,早被革职了,呸,杀的好。”
自昨日开始的压抑,至此尽数宣泄。
许宁宴还是那个许宁宴,无法无天,他回来了,一切怨愤和不甘都将烟消云散。
……
许七安返回茶室,这里的陈设一如既往,只是再也不会有一袭青衣坐在桌边,目光温和的等待着他。
翻开茶杯,茶壶里的水竟然还是热的,想来是袁雄晨起时命人烧的。
许七安倾倒茶壶,倒了两杯水,抿一口,摇着头说:“喝茶无趣,今儿我要喝酒,魏公,你觉得呢?”
对面空空荡荡,茶室安静,无人应答。
他取出地书碎片,从中倒出一坛早就准备好的美酒,拍开泥封,举坛畅饮。
第一口豪迈干云,第二口就喝的慢了,小口小口喝着,很快就喝去大半。
许七安一边喝,一边碎碎念着往事。
他渐有几分醉眼朦胧,小酣而未大醉,人生至境。
恍惚间,许七安好像看到了一位两鬓斑白的青衣,坐在对面,双眼蕴含着岁月沉淀出的沧桑,温和的望向自己。
“魏公,卑职为你高歌一曲。”
你一直想听,我现在就唱给你听。
他拎着酒坛,缓步走到瞭望台,此时晨风凄厉,迎面扑来,他回忆着往事,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