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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尚书淡淡道:“我是恨不得把此子千刀万剐,但那只是我的私怨,阙永修助纣为虐,屠杀无辜百姓三十八万,才是天理难容的恶徒,杀的好,杀的妙。”

杀的好,杀的妙……很多文官心里默默说了一句。

他们之中,有人愿意为利益妥协,有人不敢违背皇权,有人事不关己,明哲保身。有人心里义愤填膺,迫于形势原则沉默。

但是非对错,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魏渊和王首辅对视一眼,没有惊讶,似乎早就预见了事情的发展。

“一天时间够不够?”魏渊淡淡道。

“足矣。”王首辅轻轻颔首。

……

寝宫里。

元景帝背对着门口,一发不言的负手而立,身侧的老太监微微垂头,大气不敢出。

他伺候元景帝多年,深知这位帝王的性情,他会为了发泄情绪掀桌案,但那只是发泄情绪,发泄完了,便不会真正放在心里。

可如果他沉默超过一炷香的时间,那便说明这位帝王开始认真的,认真的算计、谋划一件事,如同对待大敌。

真奇怪,明明在处理镇北王案子时,他都没有这般阴沉可怕,反而是许七安劫走两位国公后,他竟如此“失态”。

就算许七安把两名国公杀了泄愤,对陛下来说也没损失,毕竟陛下的目的已经达到。

这时,脚步声快速而来,侍卫停在门口。

元景帝霍然转身,沉声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