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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做的已经够多……”

许新年正待宽慰几句,忽地眉头一皱,停顿许久,他的脸色慢慢变的凝重:“大哥,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许七安转过身来,望着他。

许新年低声道:“依你所说,如果此案是元景帝和淮王密谋,那么使团欲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是失败的。

“你别忘了,阙永修潜逃,镇北王的密探也逃了。这些人,会不把镇北王殒落的消息传回京?也许在你们踌躇满志的时候,他就已经提前得到消息。

“那么,元景帝绝对已经想好如何应对,不要怀疑,咱们这位陛下玩了这么多年权术。他要认真起来,恐怕魏公和王首辅都不是他对手。”

“你提醒我了,确实是这样。”许七安转回身体,面朝漆黑院落,没有再说话。

许七安知道,朝堂不是他的主场。首先,政治斗争不是破案,更不是靠聪明的脑子就能纵横,能在科举里厮杀出来,哪个不是聪明人。

但每年都有那么多人起起落落。

许七安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和元景帝在朝堂大战三百回合。

其次,他的官位终究低了些,连上朝的机会都没有,这就意味着他没有资格上“前线”。

“所以这一次,主力的位置,要拱手让给魏公、郑布政使、以及那些为名为利,或心里残留正义的诸公们了……不过,我依然可以在局外出力。”

……

观星楼,八卦台。

白衣如雪,白发白须的监正,站在八卦台边缘,负手而立,俯瞰着整个京城。

夜风吹起他的衣角,抚动他的白须,仙风道骨,宛如谪仙人。

“听说,镇北王死在北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