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御史怒火几乎到达顶点,在外面晒了一个时辰的烈阳,痛苦不堪,好不容易进了军营,结果对方是故意让他们进来,借机狠狠羞辱一番。
想查案,门儿都没有。
“等等!”
阙永修突然喊住两人,待杨砚回头后,他嘴角一挑,“杨砚,你护卫王妃不利,害被蛮族掳走,至今下落不明。
“淮王很愤怒,不追责,是看在魏渊的面子上。但你若是认错,到军营外头跪两个时辰,本公就破例,让你们查一查卫兵出营记录。”
说这些话的时候,阙永修嘴角冷笑,带着不加掩饰的挑衅。
“欺人太甚。”刘御史怒发冲冠,刚想展现文官的唇枪舌剑,让这个粗鄙武夫领教一下,他全家女性是如何在不知不觉间贞操尽失。
但被杨砚用目光制止。
两人转身离开,身后传来阙永修猖狂的嘲笑声。
“简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刘御史气的心脏病快发作了,嘴皮子哆嗦:
“回京之后,本官要让这个匹夫知道读书人笔杆子的厉害。”
杨砚淡淡道:“他在故意激怒我,他想杀我们。”
刘御史大吃一惊:“何以见得?”
杨砚没有回答,一边跨上马背,一边压低声音:
“血屠三千里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加棘手,许七安的决定是对的。暗中北上,脱离使团。他如果还在使团中,那就什么都干不了。
“而以他眼里不揉沙子的脾气,很容易中阙永修的圈套。在这里,他斗不过护国公和镇北王,下场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