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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也累,她也怀疑过水路是不是真有危险,也对许七安的判断有所怀疑。可她坚决拥护许七安的决定。

宁愿吃点苦,遭点罪,也比遇到危险要强。

……

大理寺丞掀开帐篷的帘子,望着与士兵同坐的许七安,问道:“许大人有几成把握?”

他指的是水路设伏的事,委婉的提醒许七安,要考虑赌约的事情。

毕竟拿人手软,大理寺丞和许七安也没仇恨,不待见他,主要是大理寺卿和许七安有大仇,作为大理寺卿手底下混饭吃的官员,他屁股得坐正。

我哪来的把握,让杨砚去踩陷阱,本身就是试探……许七安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一位御史说道:“掐住算时间,杨金锣也该到流石滩了,有没有埋伏,想必已经知晓。他,何时与我们碰头?”

许七安道:“我沿途有留下暗号,他会循着过来。”

以金锣的脚程,顺着暗号追上来,不需要多久的。最迟明日清晨,最早可能今晚就能追赶上来。

褚相龙和几位文官们沉默了下去,各有所思,等待着杨砚的到来。

过了半个时辰,众人进入梦乡,呼噜声宛如蛙鸣,此起彼伏。

许七安没有睡,拿着一根枯枝,在地上写写画画,推敲着去了北境后,自己该怎么查案子。

查清案子后,又该如何在不惊动镇北王的前提下,将证据带回京城。

这件事最麻烦的地方在于,他对镇北王无可奈何,而镇北王要对他做什么,却很容易。

大理寺丞他们对案子态度消极是可以理解的,估计就想走个过场,然后回京城交差……血屠三千里,却没有一个难民,这不合理……这一路北上,我要好好观察,一头扎到北边,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褚相龙坚决反对我走陆路,未必就没有这方面的考虑,他想让我直接抵达北境,而到了北境,我就成了任人拿捏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