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一脸无辜,想了想,忽然脸色大变:“好啊,孙尚书不但冤枉我堂弟科举舞弊,竟连我也想栽赃陷害,世间竟有如此卑鄙无耻之人。”
“你……”
孙尚书终于移动目光,死死盯着许七安,他没开口,而是挥退了堂内的吏员。而后,一字一句道:
“本官念你年轻,不懂规矩,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还想在京城官场待下去,就乖乖放人。”
许七安摇头道:“孙尚书一定弄错了,本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顿了顿,他恍然大悟,关切道:“听孙尚书话中的意思,难道贵公子出事了?遭贼人绑架?你跟我说啊,我这人最急公好义,破案无人能及。只要孙尚书开口,我保证,一天之内,就能将他给你找回来。”
跟我装傻……孙尚书怒从心头起,恶狠狠道:“许七安,别忘了你也有家人。”
许七安叹口气,面露哀色:“尚书大人,您对我看来不了解。我自幼父母双亡,二叔将我养大。
“然,婶婶欺我辱我,百般羞辱,十五岁时,便将我赶出家门,让我住了狗窝。可惜我没有一个十万军队簇拥,并且会歪嘴的父亲……”
“许七安!”孙尚书怒喝着打断,盯着他看了许久,低声道:
“你究竟想如何?科举舞弊案是陛下要查,刑部与府衙主审,满朝文武盯着,非我一人说了算。你若想以我儿为要挟,本官只能同你鱼死网破。别天真了!”
这年头啊,谁更横谁就能占便宜……堂弟的重要性自然是不如儿子的,我能“狠心”,他却不行……许七安眯了眯眼,走到孙尚书面前,附耳低语:
“我只有一个要求,许新年入狱期间,不得动刑,别想屈打成招。他少一根手指,我便断你儿一根手指,他身上有多少伤口,我就在你儿身上留多少伤口。
“科举舞弊案结束后,不管许新年能不能脱罪,我都依言放你儿子。”
“许七安……”
孙尚书正要呵斥,许七安忽然黑化,脸色狰狞,厉声道:“叫我子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