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朝堂大佬们的行事风格,就算是为侄女出气,也不会毫无道理的抓人,必然是抓住了把柄,有把握一击必中,这才出手的。
“所以,二郎必定惹上了什么事,只不过我还不知道……”
心里想着,他出了院子,正要转头去马棚,牵来小母马,便看见府衙的总捕头吕青,带着两名快手,步伐匆匆的进了院子。
“许大人。”
双方迎面碰到,吕青面露喜色,继而被焦急代替,连声道:“府尹让我来通知你,许会元有难。”
“我知道,他不久前已被刑部的人带走。”许七安沉稳的点头。
“看来还是刑部的人快了一步。”吕青叹口气。
“吕捕头里边请,正有事要请教。”
许七安打消了去马棚的念头,引着吕青返回一刀堂。
吕青接过吏员奉上的茶水,象征性的抿了一口,开门见山道:“陛下降旨,要查许会元科举舞弊。”
“科举舞弊”四个字,让许七安眉心一跳。
二郎那首《行路难》确实是我给他的,但这算不算科举舞弊?考题是我押中的,押题这种事,朝廷不支持,但也从未禁止,儒林里常有押题的习俗,严格来说,不算舞弊……不,问题本身不是舞弊。
许七安嗅到了阴谋的气息,沉声道:“是陛下要查?”
吕青看了眼堂内的吏员,低声道:“本官不知,许大人也莫要妄加揣测。”
“是我失言了。”
但这一点很重要啊,如果是元景帝想搞二郎,那就不好处理了,二郎的前程几乎毁于一旦。货于帝王家,帝王家不要,读书人就废了……许七安心说。
“多谢吕捕头提醒,本官急于处理此事,不便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