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裱裱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心里的答案。
愤怒的人不止凉棚里的达官显贵,还有围观的百姓,在大奉,生活在京城的百姓是最骄傲的,因为他们住在朝廷的核心城市,有着大国百姓的自豪。
因为这段时间净思和净尘的“挑衅”,京城百姓心里早有怨怒,今日司天监答应与佛门斗法,天没亮,这里就聚满了围观的百姓。
“欺人太甚,朝廷竟软弱,几次三番被佛门骑在头上,那些高手全不吭声。”
一道道目光凝聚在许七安身上,带着紧张,屏住呼吸。
婶婶忽然听见一声“咔擦”,原来是身边的丈夫捏碎了座椅的扶手。
她精致的眉头紧皱,懊恼的说:“怎么就选择了宁宴去斗法,这,这如何是好?”
丈夫为了给侄儿打基础,辛苦培养了二十年,如果真像那位老大人说的,不破阵就会废,那丈夫二十年的培养就毁于一旦。
破阵了也不是好事,长房就许宁宴一支独苗,当了和尚……
婶婶回头扫了眼儿子和女儿,许新年眉头紧锁,许玲月咬着唇,俏脸布满担忧。
……
“此阵还有第三种方法可破。”
精神分裂般的痛苦之中,一道意念传入许七安脑海,那是神殊和尚的声音。
“不要回应,不要思考与我相关的事,听我说便可。此阵是佛门修行者磨砺心境所用,入阵者会有两个结果:心境愈发透彻,或心境破碎。
“非佛门中人,若是能挺过八苦阵,则代表具备佛性。”
难怪我会产生遁入空门的念头,佛门这是要诛我的心……他一边忍受扭曲的精神痛苦,一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