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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那么丢人的事,就让他一个人去做吧。而且,一个人丢脸就等于没有丢脸,让晚辈们跟着、看见,那才是真的丢脸。

中年剑客理了理衣冠,挺直腰杆,踏着漫长的汉白玉台阶上行。

“花前辈……”望着师父的背影,柳公子问身边的中年美妇:“我师父能讨来法器吗?”

他还是不甘心,七星剑在墨阁也算排得上号的法器,如今被毁,回宗门后他肯定要被惩罚。

最关键是,他不可能再获得一把法器了。

而司天监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任何一位江湖客都渴望得到一件司天监出品的法器。

巨大诱惑之下,即使知道希望渺茫,也依然愿意做白日梦。

“知道你师父为什么说那张条子是年轻人要面子的掩饰,让你别做期待么。”美妇人反问道。

包括柳公子在内,一群晚辈摇头。

“因为那宋卿,是监正大人的亲传弟子,在大奉江湖的地位,不啻于皇帝的皇子,明白了吗。”

明白了,所以那个年轻的银锣的条子,真的只是一个面子上的掩饰,堂堂大奉江湖的皇子,岂是他一张条子就能指使。

另一边,中年剑客登上汉白玉修建的台阶,进入第一层,九品医师聚集的大厅。

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白衣术士们各自忙碌着,有的烹煮药材,有的临摹草药形态,有的分类挑拣……

“你是何人?”一位白衣术士迎上来。

中年剑客连忙低头,抱拳,恭恭敬敬:“在下剑州墨阁的杨玉玔。”

剑州墨阁,没听说过……白衣术士摆摆手:“你直接说,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