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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个习惯,就是遇到伤心事,便会来监正这里哭诉。就像孩子受了委屈,就会找父母哭诉。

“你刚踏入六品不久,这些日子就不要出门了。”

等褚采薇离开后,监正摊开手掌心,一枚橙黄剔透的丹药静静躺在手心。

接着,监正拔下一缕白须,轻轻吐出一口气。

那缕胡须随风飘扬,越飘越高,忽然膨胀,化作一只白色大鸟。

大鸟叫声苍凉,在空中盘旋片刻,一个俯冲,叼走了监正手里的脱胎丸。

褚采薇回到房间,低头在腰间的鹿皮小包里翻找。

“老师怎么突然跟我说起脱胎丸,还说送给了许七安……”她一边抽抽噎噎,一边找啊找,却怎么也找不到脱胎丸。

……

“你就那么信任魏渊?愿意把身上的秘密都告诉他?”

昏暗的船舱里,杨千幻盘腿而坐,背对着棺材。

许七安是魏渊私生子这件事,他稍稍一想就知道不可信,许七安二十岁,而魏渊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在宫中当宦官了。

“爸爸什么的开玩笑的啦,玩梗你懂不懂。”许七安躺在棺材里,叹了口气:

“信任当然是信任的,魏公对我不错,很愿意栽培我。说对我恩重如山也不为过。但其实我有点抗拒把秘密告诉他。”

“为什么?”

“怎么说呢,魏公心思太深沉,叫人看不透,你永远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就不知道把秘密告诉他后,他会做出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