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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发生了什么事?”

车厢里,魏渊低沉嘶哑的声音传来:“许七安殉职了。”

这……南宫倩柔神色凝固。

他扭头,悄悄的打量了车厢一眼,尽管车门挡着,但他还是不自觉的放缓动作,害怕被魏渊发现。

整个打更人衙门都知道魏公重视许七安,但只有南宫倩柔和杨砚知道,何止是重视,义父对许七安抱着极大的期望,就像匠人发现了一块完美的璞玉。

爱不释手,心心念念要把他雕琢成举世无双的美玉,玉成之日,震惊天下。

虽然没有明说,但南宫倩柔心里清楚,这份期待和重视,已经胜过他这个义子很多很多。

现在许七安殉职了,义父的心情可想而知……南宫倩柔心里叹息一声。

他原以为自己会暗暗高兴,许七安的出现让他嫉妒,让他心里不平衡,无数次想过,如果那家伙从没出现就好了。

义父最关注的还是我。

如今听说了许七安的死讯,南宫倩柔却没有半点开心的情绪,反而怅然若失,心里空落落的。

这时,手里的缰绳忽然脱落,南宫倩柔吃了一惊,才发现掌心的缰绳,不知何时被他捏成了齑粉。

回到衙门,南宫倩柔随着魏渊进了浩气楼,登上七层,魏渊在茶室口顿住,低声道:

“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南宫倩柔欲言又止,躬身退走,但没有离开,而是候在茶室外。

茶室安静,午后的阳光洒在瞭望台,宽敞明亮。

魏渊照常翻阅公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他还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