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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觉得,可以将布政使大人肃清贪官,匡扶正风的事迹刻在碑上,警戒后来者。”青州知府作揖道。

杨恭有些意动,如此一来,碑文必定会被载入青州地方志,供后人传唱。

但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个提议:“碑文不宜过多,否则便是繁杂亢长,不够醒目。”

“那就刻诗词吧。”一位官员下意识的说。

然后,他就发现在场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目光平静……

这位官员干笑几声,不说话了。

对于饱读诗书的读书人而言,写诗倒是不难,谁年轻时没有几首作品,能不能登大雅之堂就是另一回事。

像这种铭刻碑文之上的诗词,不但要写的好,还得有警世作用,岂是说写就写。

商谈之中,布政使司的一位吏员骑马来到府衙,小跑着进来,站在不远处,抱拳道:

“布政使大人,京城来了一位巡抚,已经到布政使司衙门了。”

巡抚?今年的巡抚来的这么快吗?庚子年是京察之年,按照惯例,应该是等京城那边的京察出了结果,京中再派巡抚下来。

这里面涉及到官场的潜规则,京城那边结束了京察,也意味着各党派争斗有了结果,谁赢谁输已成定局。

之后才会派下巡抚,将败者阵营的官员拔除。

提前几日便收到传书的杨恭解释道:“非是为青州而来,是去云州的,途中路过我们青州罢了。”

云州啊……众官员一脸意会的表情。

杨恭看向吏员,道:“转告巡抚,本官有要务在身,便不见了。有什么需求,叫他找左右参政。”

杨恭是云鹿书院的大儒,与朝堂诸公尿不到一壶,更别说什么交情。自己还为碑文的事苦恼呢,懒得搭理不熟悉的巡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