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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扫过甲板上的七八位铜锣,沉声道:“那条船有问题,你们跟着我行动。”

说完,他朝着侧面那艘趸船,大喝道:“停船!”

声音滚滚,在江面回荡。

趸船上的吏员们竟丝毫不予理会,假装没听见。甚至有船工悄然调整了风帆的角度,趸船斜向远离打更人所在的官船。

这下子,其他铜锣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还未等他们开口,便看见许七安在护栏一撑,脚下甲板“咔擦”断裂,他整个人像炮弹般激射而出。

瞬间横跨过数十米的距离,稳当当的落在趸船的甲板上。

“咔擦……”

甲板断裂声不绝于耳,七八位铜锣接连跃起,靠着夸张的弹跳力和鼓荡气机,也跃上了趸船。

见到一众铜锣“入侵”趸船,甲板上的几个吏员脸色微变,悄悄按住了后腰的刀柄。

“几位大人……”船舱里疾步奔出一位络腮胡汉子,身穿衙门差服,戴着高帽,脚上一双黑色长靴。

他环顾了甲板上的铜锣们,抱拳道:“有何贵干。”

许七安没有说话,仔细观察着他们的微表情和细微动作,朱广孝沉声道:

“你们是什么衙门的人?”

“卑职是漕运衙门的护船捕头,护送一批铁矿进京。”络腮胡汉子回答。他们身上穿着的差服,印着水浪的纹路,正是漕运衙门的差服。

禹州盛产铁矿,盐和铁都属于国家命脉,通俗的讲就是战略资源,也是财政大头。

对此,铜锣们并不意外,转头看向了许七安。不明白他为何要忽然拦截此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