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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当即出列,高呼:“微臣冤枉。”

魏渊叹息一声,有些失望。果然,听元景帝道:“桑泊案并没有结束,责令铜锣许七安继续办理此案,半月期间已过大半。若是查不出个水落石出,朕依旧斩他。”

“陛下!”魏渊眉头一跳,作揖道:“许七安即使办案失利,但在平阳郡主的案子上仍是有功的。怎可是死刑?”

众臣不由的看向了魏渊,眼神中各有不同情绪,有幸灾乐祸,有诧异,有快意。

身为首辅王党的孙尚书表面攻讦大理寺卿,暗地里也给了魏渊一发冷箭。只要桑泊案的纠纷继续下去,作为打更人衙门主办官的那位铜锣,就不能置身事外。被重新拖下水。

同理,大理寺卿也会顶着嫌疑犯的帽子,案子不破,就别想摘掉。平时倒没什么,京察期间,这种大的污点,随便就能放大。

届时划入八法之内,便能叫他卷铺盖滚人,再不济也要从尚书位置上赶下来。

不过,同为王党的礼部尚书亦被牵扯,极限一换二,不亏。

魏渊对一个小铜锣是否过于关切?众臣敏锐的捕捉到这一点。

于是,对刑部孙尚书的操作,愈发的认同了。文官虽然斗争厉害,但魏渊作为文官集团的头号敌人,但凡能让魏渊气急败坏的事儿,他们都乐意干。

“朕乏了,退下吧。”元景帝挥挥手。

众臣齐齐作揖,有序的退出御书房,大臣们泾渭分明的离开,方甫踏出午门,气氛立刻翻天覆地的变化。

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了,像是演了一场大戏,终于如释重负的迎来结尾。

敌对的仍就敌对,只是没有御书房里表现的那么夸张了。

头发花白,眉目凛然的王首辅,一身绯袍,面带浅笑的迎向魏渊,“魏公似乎对那小铜锣颇为在意啊,巧立大功,确实是难得的人才。”

魏渊温和笑道:“可惜不会做人,得罪了不该得罪人。”